&esp;&esp;她索性溜去艺术楼,跑进美术教室打游戏躲清净,谢清砚本就不是住校生,艺术楼在中午也少有人踏足,此举无往不利。
&esp;&esp;依照惯例,谢清砚爬上二楼,大摇大摆走进美术室,接下来就是独属于她的个人时间。
&esp;&esp;美术室画具散乱,艺术生大多性格自由不羁,课桌风格迥异。
&esp;&esp;空气里浮着淡淡铅灰的尘埃,画板上尽是横横斜斜的排线与褪色的颜料痕迹,几张画布上还勾勒着尚未完成的大面积色块。
&esp;&esp;没有所谓的讲台黑板,正堂中间,是一尊横卧的女性石膏像,丰腴苍白。
&esp;&esp;半面墙的爬山虎遮蔽了大半光影,落进教室里,成了细碎的浮光掠影,一束光里,无数微小的灰粒静静跳跃。
&esp;&esp;谢清砚刚一落座,门栓咔嚓,被何人再次推开,碎光般的尘埃被撞击着,在空中翩翩起舞,蓝白校服的身影切割了光晕晦明利落的线条。
&esp;&esp;她不愿意听话,只好他亲自来找她。
&esp;&esp;迎上她错愕的视线,宿星卯低头,平静询问:“为什么不回消息?”
&esp;&esp;谢清砚用了十秒接受被他堵在美术室的事,她喉咙噎了下,理直气壮地抬头,毫不示弱:“你让我去我就去,凭什么?”
&esp;&esp;宿星卯像被她问住了,他一动不动,沉默着顿了好一会,才开口:“你是想和周渐扬去玩吗?”
&esp;&esp;谢清砚愣住,说起这个她就不爽,她根本就没看清那张纸上写了什么。
&esp;&esp;见她不答,他权当默认,近而再问:“你觉得我很无聊,对吗?”
&esp;&esp;“谢清砚。”宿星卯沉下声叫她名字。
&esp;&esp;三个问句,咬字一句比一句重,渐渐逼人:“小猫还想再找个主人吗?”